毛毛的父親就是在這樣的場景里風塵仆仆地回到家里。他拖著像燈籠一樣顏色喜慶的紅色行李箱,提著一個大大的提包,甚至還來不及修剪自己滿臉蓬亂的胡子。
等待了許久的媽媽連忙迎上去,從爸爸的手中接過提包,關切地問候著。而穿著藍色棉襖的毛毛,卻只是遠遠地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和大白貓一起,有點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一年的分別后,這個小女孩已經很難拾起對于“父親”的記憶了。
對于《團圓》的文稿作者余麗瓊而言,毛毛并非是一個全然虛構的人物,她把自己太多的回憶都融入到這個簡短的故事里。余麗瓊的父親是一位建筑師,在很長的時間里,總是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只有春節的時候才能與妻子和一對兒女團聚在一起。
因此,在余麗瓊幼年的記憶中,“團圓”就成了春節里不可缺少的家庭場景:“一定要全家人一起,才叫過年。”
在這本最終被命名為《團圓》的圖畫書里,余麗瓊在一個又一個細膩的場景中記錄下自己與父親曾經的交流。她甚至直接用自己的小名“毛毛”稱呼書里的那個小女孩。這個“太常見”的名字曾經讓她在兒時覺得羞澀、難堪,卻在如今的回憶里充滿了親切和溫暖。
這個80后圖書編輯并沒有想到,一個充滿個人記憶的故事能夠像現在這樣得到廣泛的回應。在交流會上,總有些熱心的讀者告訴她,在這本薄薄的圖畫書中,他們讀到了自己“久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