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處也就是渭河大橋南端,一半壘起磚墻上寫著禁止通行的字眼,一半設置限高架不讓貨車通過。“這橋就這一段沒修好,好像是經開區和咸陽那邊沒談好。”附近的村民告訴記者。
西安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對此則回應稱,草灘八路尚稷路-渭河橫橋段1公里道路建設共涉及5家企業拆遷,現已完成3家企業的征地拆遷工作,但由于西安現代農業綜合開發總公司與咸陽市渭城區政府的土地糾紛問題,使征地拆遷難以開展,影響了該段道路施工進展。
“我們也很著急,這橋我們的態度很積極也很明確,希望它能早日開通,但是由于土地的難題確實沒辦法,我們正和剩余的2家企業協商,爭取在明年8月之前實現草灘八路貫通。”上述管委會相關負責人表示。
不過,對于西安經開區的說法,西咸新區秦漢新城則并不認同,“實際上土地問題和橋沒有什么關系,因為土地離橋還有很遠的距離,和他們修不修引道沒有什么關系。”秦漢新城管委會相關人士稱。
該人士告訴記者,不能打通的核心點是咸陽渭城區和西安經開區雙方有些問題可能沒有解決好。渭河南岸土地因為新政區域劃分,劃給經開區了,這是個歷史遺留的問題,雙方也從來沒有對土地探討過,一直有矛盾點,橫橋就是個矛盾點,橋打通過去后,經開區不愿意修引道,就是因為對這個土地拉著不放手。
主導修建橫橋的秦漢新城,由于行政主體原因,只能是夾在中間,“經開區這邊不給修橋,渭城區這邊也一直遲遲沒有談判。我也不能直接出面,只能是監督不斷溝通這個事情,希望把橋盡早打通。”上述人士頗為無奈。背道而馳:西安規劃向東北 咸陽規劃向西北
若橫橋和公交只是微觀層面,那么觀察成立兩年以來西咸新區的發展以及兩座城市各自的發展軌跡,則更有宏觀的感受。
因主導西咸一體化的咸陽涇渭新區+西安灃渭新區并未有如期的效果,此后陜西省決定收權,于是“陜西省推進西咸新區建設工作委員會辦公室”的牌子被摘下,換上級別更高的“陜西省西咸新區管理委員會”(以下簡稱西咸管委會)的標牌。
新設的西咸管委會由陜西省直接統管,成為省級管理權限的職權機構,原本“省市共建,以市為主”的管理體制也轉變為“省市共建,以省為主”。
西咸新區橫空出世,被視為西咸一體化邁出實質性和突破性進展的一步,按照陜西省公布的《西咸新區總體規劃》,西咸新區的規劃范圍將從原本的560平方公里擴大到882平方公里。
上述“兩區”也轉變為“五組團”模式,將西咸新區重點區域劃分為五個新城——灃東新城、灃西新城、空港新城、涇河新城和秦漢新城。
出人意料的是,西咸新區管委會成立之后,西安與咸陽的城市規劃不約而同地出現了“背向發展,遠離西咸”的情形。
“西咸新區前提是,行政區劃不變、統計口徑不變、利益格局不變,三個不變導致了西咸新區不但沒有加快兩市的融合,反而還拖了步伐。”陜西省社會科學院學術委員會副主任張寶通坦言。
在張寶通看來,西咸新區只是比區號統一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但只是成立西咸新區,而沒有動西安和咸陽兩個市的行政體制,本來要一體化的兩個城市,現在卻成了三足鼎立,各發展各的。
以咸陽為例,咸陽位于西安西北方,主城區與西安緊緊相連。不過,西咸一體化組建大西安的提出,讓政策上從屬于西安的咸陽逐漸變得邊緣。
在位于城區北部開發建設130平方公里北塬新城,則成為咸陽市的最后一根稻草。
開發建設北塬新城,是基于咸陽城市發展現狀和西咸新區的發展需要。基于此,咸陽市確定了“東進南跨西擴北上”的城市發展姿態和“三城兩帶”(北塬新城、咸陽主城、渭河南城和五陵塬歷史文化景觀帶、渭河生態景觀帶)的城市空間布局。按照咸陽市發展戰略,北塬新城被稱為是 “咸陽未來幾十年的城市發展主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