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報記者 吳瓊
根據(jù)歷史記錄和媒體報道，美國自建國以來，通過屠殺、驅趕、強制同化等手段，系統(tǒng)性剝奪印第安人的生存權和基本政治、經(jīng)濟、文化權利，試圖從肉體和文化上消滅這一群體。時至今日，印第安人仍面臨嚴重的生存危機。
近日，中國外交部網(wǎng)站發(fā)布的《美國對印第安人實施種族滅絕的歷史事實和現(xiàn)實證據(jù)》萬字長文，詳盡梳理了印第安人從肉體到文化被毀滅的悲慘過程，用鐵一般的事實向外界展示了美方侵犯人權的累累罪行。
對印第安人進行血腥屠殺
自殖民者踏足北美洲時起，就有計劃地大規(guī)模獵殺北美野牛，斷絕印第安人的食物和基本生活來源，導致他們因饑餓而成批死亡。
1864年11月29日，因少數(shù)印第安人反對簽訂出讓土地的協(xié)議，美國牧師約翰·奇文頓在科羅拉多州東南部的沙溪對印第安人進行屠殺。這也是最臭名昭著的一次美國原住民大屠殺。美國紐約大學歷史系教授瑪利亞·蒙托亞在采訪中提到，奇文頓的士兵們剝下婦女兒童的頭皮，砍下他們的頭，并且在回到丹佛后游街示眾。
聯(lián)合國土著人權利問題特別報告員阿納亞在2012年訪美后提交國別訪問報告，稱沙溪大屠殺事件受害者后裔控訴，1864年約700名美武裝士兵對住在科羅拉多州沙溪邊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夏安和阿拉帕霍族人進行突襲和射殺。據(jù)媒體報道，此次屠殺事件造成200余名部落成員中70至163人死亡，三分之二的死者是婦女或兒童，無人為此次屠殺負責。美國政府曾同部落后裔達成賠償協(xié)議，但至今未履行。
“沙溪大屠殺”只是美國對印第安人實施種族滅絕的冰山一角。據(jù)統(tǒng)計，自1776年美國宣布獨立后，美國政府先后發(fā)動了超過1500次襲擊，攻打印第安部落，屠殺印第安人，占領他們的土地，罪行罄竹難書。1814年，美國頒布法令，規(guī)定每上繳一個印第安人的頭蓋皮，美國政府將獎勵50至100美元。
美國歷史學家弗雷德里克·特納在1893年發(fā)表的《邊疆在美國歷史上的重要性》中也承認：“每條邊疆都是通過一系列對印第安人的戰(zhàn)爭而獲得的。”
持續(xù)制造嚴重生存危機
美國政府和執(zhí)政者對印第安人的種族滅絕，導致印第安人族群的人口數(shù)量斷崖式銳減，生活環(huán)境惡化，社會保障缺失，經(jīng)濟地位低下，且安全受到威脅，政治影響力一落千丈。
在1492年白人殖民者到來之前有500萬印第安人，但到1800年數(shù)量銳減為60萬人。另據(jù)美國人口普查局數(shù)據(jù)顯示，1900年美國原住民數(shù)量為史上最低，僅為23.7萬人。其中，裴奎特、莫西干、馬薩諸塞等十余個部落完全滅絕。
在美國“西遷運動”中，印第安人從東部被驅趕到貧瘠的西部居住，且印第安保留地大多位置荒僻，不適合發(fā)展農業(yè)，更不會有人去投資發(fā)展工業(yè)，再加上分布零散、面積大小不一，大多部落無法獲得足夠大的土地進行開發(fā)，嚴重限制了印第安人的發(fā)展。
美國目前約有310個原住民保留地，面積約占美國領土面積2.3%，不是所有聯(lián)邦認定的部落都有其保留地。保留地多位于偏遠且貧瘠的地方，生存條件差，缺乏水和其他重要資源，公路系統(tǒng)有超過60%為土路或碎石路。表面看，印第安人從“被滅絕”變?yōu)椤氨贿z忘”“被隱形”“被歧視”，實則為被“放任滅絕”。
美國政府還通過欺騙、強迫等方式，將印第安人保留地系統(tǒng)性用作有毒或核廢料傾倒場，長期暴露于鈾等放射性物質危害下，致使相關社區(qū)癌癥病發(fā)率和病死率明顯高于全美其他地區(qū)。印第安社區(qū)實際上成為美國發(fā)展過程中的“垃圾桶”。以全美最大的印第安部落納瓦霍族保留地為例，該部落約四分之一婦女和一些嬰兒的體內含有高濃度放射性物質。有報道提及，在2009年前的40多年，美國政府在印第安肖肖尼部落區(qū)域總計進行了928次核試驗，產(chǎn)生了大約62萬噸的放射性沉降物，是1945年日本廣島原子彈爆炸后所產(chǎn)生的放射性沉降物的近48倍。
時至今日，許多處于美國中西部貧瘠地區(qū)的保留地經(jīng)濟發(fā)展停滯，淪為最貧困地區(qū)，部分保留地貧困率甚至超過85%。美國人口普查局2018年數(shù)據(jù)顯示，印第安人的貧困率是所有少數(shù)族裔中最高的，為25.4%，非洲裔為20.8%，拉美裔為17.6%，而白人為8.1%。印第安人家庭收入的中位數(shù)僅相當于白人家庭的60%。
《大西洋月刊》評論說，從歷史上遭驅逐、屠戮和強制同化，到如今整體性的貧困和被忽視，原本是這片大陸主人的印第安人卻在美國社會聲音微弱。美國印第安人作家麗貝卡·納格爾一針見血地指出，被隱形，是對印第安人等土著居民的新型種族歧視。《洛杉磯時報》評論稱，原住民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深嵌在美國社會組織架構和法律體系中。
永遠無法抹去的歷史污點
自20世紀70年代起，美國學界開始使用“種族滅絕”控訴美國印第安人政策。20世紀90年代，夏威夷大學教授戴維·斯坦納德所著《美洲大屠殺：征服新世界》和科羅拉多大學前教授沃德·丘吉爾所著《種族滅絕那件小事》震動學界。另有耶魯大學教授本·基爾南著作《鮮血與土地：世界種族滅絕和消亡史》扼要介紹美國在不同歷史階段發(fā)動的印第安種族滅絕事件。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副教授本杰明·麥德利著作《美洲種族滅絕：美國及加州美國原住民的悲歌，1846—1873》深度挖掘加州淘金潮時期美政府發(fā)動的滅絕美國原住民的樁樁慘案。
美國原住民歷史學家羅克珊·鄧巴—奧爾蒂斯論證認為，《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關于種族滅絕所列舉5項罪狀中的每一條都能在美國針對印第安人的罪行中找到對應，美國原住民無疑是種族滅絕受害者，承認美國對印第安人政策系種族滅絕具有重要意義。
隨著二戰(zhàn)后平權運動的開展，美國社會開始反省印第安人問題。美國政府曾出臺決議案向原住民道歉。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紐森在2019年發(fā)表聲明向加州原住民道歉，承認加州19世紀中葉對印第安族群采取的行為屬于種族滅絕。然而，這些所謂的反思更像是“政治作秀”，美國聯(lián)邦政府至今仍未正式承認美國對印第安人犯下的暴行是種族滅絕行為，真正的改變遙遙無期。
種族滅絕的深重罪孽是美國永遠無法洗白的歷史污點，印第安人的沉痛悲劇是人類永遠不應忘卻的歷史教訓。美國政府應該放棄其在人權問題上的虛偽和雙重標準，認真嚴肅對待本國國內存在的嚴重種族問題和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