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對后期加量復制的擔心,我想這考驗的是畫廊與畫家雙方的誠信,所以在選擇合作伙伴的時候,雙方都是很謹慎的。作為生產方,在完成作品預定的數量后,我們一般會把模板毀棄。但我們也害怕被別人仿冒,所以我們的限量版畫正反兩面都有畫家的簽名、印數以及制作年份,在南方文交所還進行了版權登記,此外還有防偽編碼,上網一查就能得到這張畫的全部信息,最大限度地避免侵權和被侵權。
限量版畫是把雙刃劍
趙利平:楊堯老師、謝楚余老師,我知道你們每年的作品都非常少,但不賣畫也不行,不賣就沒有市場流動,就沒有更多的人認識你,現在有了限量版畫這條路,你們如何看待這種新型版畫的運用?
楊堯:限量版畫什么時候進入中國我不清楚,但上世紀90年代丁紹光來中國辦展覽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限量版畫,當時我還買了兩張。由于是裝飾性的,所以當時的限量版畫印在紙上而非布上。丁紹光在美國家喻戶曉,他的知名度之所以那么高,限量版畫的推廣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葉光華:我記得丁紹光的畫作,上世紀90年代已經達到了60萬元人民幣,但他的限量版畫只是3000美元,銷售非常好。我們可以算一下,他賣版畫的收入,比賣原作的收入還高。
謝楚余:我們更看重的是限量版畫這種推廣手段。因為珍貴的原作都是“獨生子”,很多我都不舍得賣,但我又想自己的作品能夠被更多的人欣賞,所以經常都是忍痛割愛。
楊堯:毫無疑問,限量版畫就是現代商業社會的產物。但我覺得它也是一把雙刃劍,若商家把握得當,復制的量恰當,對藝術的推廣是非常有好處的。但若亂用,也會自己毀了自己,關鍵看是誰來操作。所以我對合作伙伴的選擇比較嚴肅,復制的量等具體內容,應該用合同的形式固定下來。
趙利平:現在很多畫家以畫作進入博物館、藝術館為榮,但好的畫作進入博物館、藝術館后,往往被束之高閣,甚至作者本人也未必能看到,林墉就很反對這種做法。收藏級的限量版畫出現以后,也能解決這個問題。
梁慶強:現在已經有不少畫家將自己早年捐給博物館的代表作,專門借出來讓我們進行復制。但這一類的復制不用于商業,量不大,只有十張八張,多是畫家自己留念或是用來送人。
趙利平:謝楚余老師估計是畫作被盜版最多的畫家了。你的《陶》我幾乎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咖啡館、高級餐廳甚至是街邊地攤、洗手間里面都有,被侵權這么多,是不是你支持限量版畫的一個原因?
謝楚余:有人做過統計,我的《陶》起碼被盜版了1000萬次。我最無法接受的是,他們不但盜版,還篡改,我畫的是裸女,但經常可以看到她穿上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手中的陶罐也被換成其他各種物品:電飯煲、口服液,甚至西瓜,我想可能很多人連真正的《陶》都沒看過。最搞笑的是,幾年前熱播的《金粉世家》,戲講的是民國時期的故事,但墻上掛的卻是我1998年畫的一幅畫。現在有了限量版畫這種東西,我覺得非常好,能起市場推廣的作用。普通印刷品跟原作差別很大,達不到相應的藝術效果,從而影響他人對你作品的評價。但限量版畫卻可以非常接近原作,如果限量版畫足以起到市場推廣的作用,我以后就不用賣原作了,哈哈。
限量版畫升值潛力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