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中南大學文學院教授楊雨主講的“納蘭心事有誰知”在央視百家講壇全部播完。以講稿為基礎出版的《我是人間惆悵客:聽楊雨講納蘭》一書也在近期出版。此前,楊雨曾登陸百家講壇主講過“俠骨柔腸陸放翁”。從詩詞出發,投入地闡釋情感,她的講述迥異于之前諸多的百家講壇“故事體”,“以情動人”成為她打動觀眾的“殺手锏”。網友親切地稱她為“洋芋”。5月6日,楊雨攜家人來北京簽售,本報記者專訪了她,談到她的“美女教授”頭銜,以及她對百家講壇和詩詞人物的認識。
關于頭銜 “美女教授”由不得我
新京報:我覺得,你把頭發披著比較好看,在百家講壇時,為什么要把頭發盤起來?
楊雨:所有見到我的人都覺得不應該把它盤起來。欄目組認為,盤起來比較切合學者的身份,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缺乏公信力。
新京報:你看,你書上的腰封,之前的媒體都稱你為美女教授。
楊雨:對,那天陳虎(本書責編),把這個書稿給我,我就說“美女教授”能不能改成“知性”,或者是“人氣”這類的詞都可以,我說這個詞我不喜歡,他說這個由不得你,這是我們開會決定的,而且關鍵他說已經付印了。
如果我把這本書送給圈內人,我肯定去掉腰封。
新京報:教授是要教書講學的,你的“美女”身份,對于你的職業來說有沒有什么影響?
楊雨:我承認有很多女教授是真正意義上的美女教授,比如說我們詞學界,我們最推崇的前輩葉嘉瑩先生,還有我的學姐趙曉蘭教授(從她的年齡上來說是我的媽媽級的人物),她們是我的前輩,也是名正言順的美女教授。要達到她們那個境界,我覺得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希望若干年之后,雖然我可能老了,但是我能夠稱得上是正面意義上的美女教授。
關于講述 講故事,他們覺得很平淡
新京報:原來的百家講壇從年齡資歷來說都是比較老的學者。這些年來,除了你之外,還有酈波、袁騰飛、蒙曼等70后的學者陸續登陸百家講壇。在你看來,你和老一輩學者的區別在哪里?
楊雨:我基本不看電視,但是老一撥學者,比如說閻崇年先生的講稿,好幾本書我都是仔細看過的。我講納蘭之前,我把閻崇年老師關于清初的一些講稿也非常細致通讀了一遍。我覺得,我跟他們不太一樣的是,從講述的內容上來說,他們是講歷史,我是講文學,所以我可能更加傾向于文本的詮釋,而不是歷史故事的演繹,歷史結論的得出。
其次,從講述風格的區別來說,我自己,包括欄目編導以及他們欄目的人對我的評價,感覺我對于情感這一塊的詮釋,相對投入會更加深。我更加注重一個作品當中所包含,以及我所體驗到的一種情感的力量。編導說,我看別人的講座,就特別喜歡聽他們講歷史的故事,但是聽你的講座,不希望你講故事,就希望你解詩詞,就覺得你解詩詞時,感情特別到位,把握得很好。
新京報:你不善于講故事嗎?
楊雨:是,百家(講壇)上上下下都覺得我不善于講故事,我一講故事,他們覺得很平淡,編導都說,我看到你分析詞,我覺得我的情感都跟著你在波動;你一講故事,我覺得沒勁。編導最開始跟我接觸,特別想調動我講故事的能力,現在他基本已經放棄這個希望了。編導說,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講抒情文學,我不善于那種抑揚頓挫,關鍵時候甩個包袱出來——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