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出去,我不準。后來,我逼她說,她就往外走,我不讓她走,她就叫起來,我就掐住她的喉嚨,把她推倒在床上,用水果刀將她殺死。"朱巨強說,第二天傍晚他坐上出租車準備找拋尸地點時,李打來電話約他在咖啡廳見面,他就帶著裝有尸體的旅行箱去了,見面后也沒有向李說起此事,李也不知道箱子里裝有尸體。
翁振貴副局長也通過電視臺記者采訪正面回答了民眾的質疑。據他介紹,8月6日晚,朱巨強和李玨在一家咖啡廳喝茶,然后李先走,把手機落在了包廂內,咖啡廳服務員撿到后交給朱。8月8日上午,陳曄打李玨的手機,而手機卻在朱的手里,朱未接電話,用李的口氣給陳發短信,然后把陳騙到自己的住處。
真相不能靠老百姓猜測
玉環縣電視臺在第二天播出這檔新聞后,民眾質疑聲仍不斷。
在玉環E網論壇上,有關此案帖子成為熱議焦點,一個帖子跟帖就有200多條。一名叫群言的網友給"8?8"案件列出5個疑點:一、為何以前殺人案那么多不開新聞發布會,恰恰這次開?是警方想幫有錢人李玨澄清什么嗎?二、為何新聞上只采訪朱巨強,而沒有采訪李玨、死者家屬或其他人?朱巨強一人的口供可信嗎?三、朱巨強為何只逃到坎門等警方束手就擒?四、電視上為何沒有涉及社會上傳言的300萬?五、陳曄就這么簡單地被朱巨強騙到她陌生的房間?沒有隱情?
一名網友提出自己觀點:電視臺記者采訪朱時,朱說自己和陳沒見過面。那就是說,陳沒去過朱的出租房。"試問,如果說你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約你見面,到地方了,也用短信,不打一電話嗎?還去一出租房……不合常理。"
還有一名網友稱死者很冤,金錢在案件上肯定有作用,請有關部門能深入調查。
一位自稱是死者親屬的網友發帖稱:"從頭到尾我都在看著,看著警方的態度180度的變……我也很痛心,希望別再忽悠我們老百姓了。"
也有網友為警方辯解,一名叫石榴花開的網友說:警方第一時間公布案情是正確的,讓第三方記者采訪犯罪嫌疑人是開明的。如果有什么貓兒膩的話,他們不會這么做。
但這樣的言論在幾乎一邊倒的質疑聲中淹沒。
一名叫海天123的網友痛心地發帖連問兩個為什么:"從幾時起,政府的公信力,已經變得如此不堪,為什么?從幾時起,富人的誠信和道德,也已經變得如此不堪,為什么?"
一位內部人士稱:警方也有苦難言,此案案情涉及隱私,不能公開,尤其是無關第三方或者死者,所以在開新聞發布會時連全名也不能講,最終被大眾質疑。不過換個角度講,如果公安局不顧規定,把涉案動機、隱私、細節都公布的話,雖然大家對公安的質疑沒了,但對死者和無關第三方的傷害將更大。
浙江大學新聞傳播學系主任沈愛國教授指出,社會輿論要求及時了解事實真相,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當地公安機關還是傳統思路,為了自己工作的便利,然后打著所謂的保護隱私、不便公開的說法,沒有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既然當地謠言這么多,他們是第一線的權威部門,應該盡最大可能公布相關信息,除非是影響到案件的偵破,那也必須作出說明。
沈愛國說,事實的真相不能靠老百姓的猜測,最終還是由權威部門來發布。但謠言紛紜還是會影響到民眾情緒甚至社會安穩,政府部門作為責任的第一方,應該有義務盡可能多地來告知。阻止謠言的唯一方法就是權威機關在第一時間發布,謠言止于公布。在此案中,當地公安機關實則是圖省事,另一方面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對民意不理不睬,這種思維已不符合現代法治社會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