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青皮吸引了買家的好奇心,不過在業內人士看來,核商是不會把真正的好青皮拿出來給人賭的。
賭青皮其實只能算是文玩核桃的一種營銷手段,這種“隔皮買瓤”的場面吸引了買家的好奇心,再加上本錢小、刺激大的心理作用,讓不少人熱衷此道。但業內人士卻對賭青皮不屑一顧,“不懂行的才去賭青皮呢,也就圖個樂呵,拿出來賭的都是挑剩下的,好的早被核商自己留下了。”
收藏者:都是包樹買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眼力不會比核商好”
作為有五年文玩核桃收藏經驗的“老賭”,齊天一的態度卻很堅決:“我絕不賭青皮!”
齊天一收藏文玩核桃始于2007年,但直到今天,一次青皮也沒賭過。“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眼力不會比核商還好。”
據齊天一介紹,經驗比較豐富的收藏者一般用兩種方法購進核桃。一種是核農摘下核桃,剝開青皮并配對,收藏者直接購買成品,這樣收藏者不必承擔風險,但進貨價相對較高;另一種是收藏者買下至少一整棵樹的青皮核桃,自己剝,風險自擔。這種方式也就是“包樹”,進貨價較低,但風險大,要靠運氣。
齊天一也包過樹,但賺的少、虧的多。“在北京,大部分收藏核桃的主兒都是包樹買,按一棵樹結一百個果算,如果五六百元一個果,包一棵樹就得五六萬元。挨個切開,40毫米以上的若能配上對就不虧,如果都是小的就賠了。除了品種,其實很大程度上要看當年的天氣。比如今年夏天有暴雨,核桃產地受災的不少,長出來的核桃品相也不佳,包樹八成是要虧的。”
但運氣來的時候,誰也攔不住。“有一年我運氣特別好,包了一棵樹,出的核桃個頭都不小,40以上的配上了十來對,單這一棵樹就賺了幾十萬元。第二年這棵樹就漲價了,結果出來的反而沒我那年的好,這都是運氣。”
對于“賭青皮”,齊天一頗為不屑。“賭青皮的一般都是不愿意花大錢的,核商也不會把真正的好青皮拿出來給人賭。”
齊先生算了這樣一筆賬:包樹的青皮核桃有大有小,一般包樹的客戶只把大的剝開配對,剩下個頭較小的就有人拿來“賭青皮”。普通玩家眼力不如核商,又是劣中選優,一般要開十幾個才能配上對,而且少有精品。而核商卻坐地生財,每對核桃能賺個幾百元。“所以有經驗的一般不會去賭青皮。”
核農:今年的價格漲了一倍
漲了價的核桃卻比往年更加炙手可熱
收藏者和核商往往把青皮價格上漲歸結于核農抬價,但對核農來說,提高價格往往也是無奈之舉。記者采訪淶水核農得知,今年的青皮漲價其實全是暴雨惹的禍,為了挽回損失,核農不得不調高價格。
種植戶廖勇告訴記者,今年北京遭遇特大暴雨,大暴雨和山洪使得周圍村落種植的核桃損失慘重。“我們這邊山上種得基本上都是青皮,被沖落、沖走的比一般核桃還多。即使有人包樹,最后也是要數果算錢的,我們這些種的比較多的,每家損失都得超過十萬元,淶水核桃產量至少減了三成。”
暴雨也同樣影響了核桃的質量。“今年雨水太大,核桃的青皮都特別厚,以往10毫米也就算厚了,可今年的核桃皮最厚都超過20毫米了,賭青皮時手感全變了,根本摸不出來,外面看著一樣,其實小了一圈。”為了讓核桃看起來好一點,不少種植戶在核桃生長期間上夾板以塑形,但上了夾板的核桃容易出現“黑尖”,會影響品質。
雖然質量有所下降,但物以稀為貴,加上種植戶急于挽回損失,導致今年青皮的價格反而大大上漲。“都是一樣的青皮,今年的價格能比去年高出一半甚至一倍。很多客戶覺得今年的青皮很‘坑人’,但我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