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音樂、掌聲薈萃著一臺亦歌亦舞亦說亦誦的文藝節目,編劇、導演、作詞呈現出一個激情四溢而富有創造力的舞臺藝術形象,他就是徐宗德——一個游走在導演兼詞作家之間、不懈耕耘的文藝工作者,他是一個多面手,是一個弄啥成啥的怪才……
徐宗德,陜西省音樂文學會理事、陜西省音樂家協會會員、咸陽市音樂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曾先后在《詞刊》、《歌曲》、《兒童歌聲》等十八余家報刊上發表作品八百余篇(首),有六十余首在省市和全國重大比賽中獲獎,有十六首作品分別選入各類集子中。在歌詞創作之外,還創作了大量的詩朗誦、音樂小品等各種文藝節目,并相繼在“咸陽市春節晚會”、“建黨八十周年文藝晚會”、“新世紀火炬晚會”等十多次大型文藝晚會中擔任總導演、策劃、撰稿等。
夢在兒時想飛卻折斷的翅膀
秦嶺南麓的柞水縣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而距縣城五十公里處的石甕溝,雖是算是山青水秀,但卻過于狹窄和荒僻,徐宗德,就出生在這里。也許是受飽讀孔孟之書父親的影響,也許是一種潛質的自然萌生,他從小就喜好讀書,天生對音樂有著不同常人的敏感。
當大人唱歌時,他就會豎起耳朵來,山歌、號子、孝歌、甚至是罵人順口溜裝滿了兒時的記憶庫。然而,命運卻不讓他的夢飛翔。他初中剛畢業時,家和地主成份劃上了等號,他的命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因為成份不好,他被迫輟學。
1967年的臘月二十八的那天,雪下的很大,可徐宗德和他大兩歲的姐姐卻要陪常年有病的母親,在大雪天接受批斗。他怕母親有病的身體吃不消,就毅然決然的用他瘦削的身體背起母親,接受著劈頭蓋臉的指責,他低著頭,任憑淚水在臉上無聲的流淌。有些鄉親不忍看下去,竟也擦起了眼淚。
家庭的衰落不但沒有使對生活失去信心,反而使他加倍地刻苦用功。用他自己話說:“命運有時不公,但不公的命運往往是一個人以后求之不得的財富積累。”1972年,當了一年民辦教師的他又考入商洛師范學校。畢業后,他被分到柞水縣教育局。他的處女作《叫得再多不頂啥》一經面世,就引起 了不小的轟動,被多方傳唱。就在同一時期,他又創作了新民歌《山花》,受到了專家們的好評。徐宗德從此走上創作道路,此后他對音樂的癡戀程度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豐富自己的閱歷,提高自己的創作水平和作品的質量,他千方百計買來了介紹作詞的書籍和歌曲集,認真地學習創作經驗。不恥下問,是他獲取成功的秘訣。看不懂,就問朋友、老師,問當地的民間歌手,遇到自己不會的就用腦,用心去記。為了更好的挖掘素材,徐宗德利用業余時間去采風,像一只辛勤的蜜蜂,從生活、自然景觀、民間音樂中吸取藝術之蜜,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實踐,不斷地提高。1986年,很多人還不太認識這位鎖在大山之中的歌詞耕耘者,但在陜西民歌匯演中,那首獲獎作品《采桑葉》卻給人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桑葉大喲桑葉鮮,哥妹情絲桑林牽。哥說妹是葉,妹說哥是桿;妹說哥是架,哥說妹是繭,采桑人兒春花兒放,朵朵開在心坎坎。”詞意清麗,妙語連連,這位生在深山,從小爬慣了荊棘叢林和羊腸小道的山里漢子,以他特有的憨情與淳厚寫出了他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洞開了一扇山澗詞風的小窗。
1991年,徐宗德從陜南調到了咸陽秦都區文化局。從山里來到了八百里的大秦川,從鳥語花香的清悠里走進了車水馬龍的喧鬧,一時間,周秦漢唐留下的雄風寶氣,他不知從哪里入手,真好象一只青蛙從井里跳出來見到了大海。但徐宗德就是徐宗德,他一頭扎進了這塊豐厚的土地里,在秦磚漢瓦里找詞根,在無字碑上覓唐時的詞韻。
他以一個詞家的深遽與敏睿,不斷地潛心研究這里的文化底蘊與藝術瑰寶,不到幾年功夫,就寫出了一批讓人稱道的作品;他與作曲家修駿合作的《秦川鼓潮》,獲得了1997年度陜西省“五個一工程”歌曲獎和全國群星獎銅獎。“秦川的鼓秦川的漢,擂動了地和天,手腕上翻飛著秦漢雄風,鼓點里流淌著盛唐情韻,律動中縈繞著祖輩的期盼,擂喲擂,擂得日月光燦燦……”這磅薄的氣勢,這道地秦川味,讓人過癮,讓人震憾。他創作的《大海船》獲國家文化部、海洋局海洋征歌創作獎:“大海船啊大海船,行駛在宇宙間,巍巍高山是桅桿,茫茫原野是船舷,雷霆鳴汽笛,霞光輔航線,混沌初開起了錨,一行千萬年……”,這突兀的構思,這站在宇宙上俯瞰,著實讓人驚嘆,徐宗德的作品鄉土氣息濃,時代感強,語言活潑,通俗易懂,瑯瑯上口,深得作曲家的青睞和讀者、聽眾的喜愛:“金蘋果呀手拉手,黃鴨梨呀頭碰頭,千樹萬樹紅柿子,打著燈籠喜鬧秋,歐!好政策描出富裕景,風兒也能釀出酒……”勾畫出一幅新時代的和諧景象。